拉開窗簾,
拉進希望,
那是多年以來的習慣 。
一縷陽光,
虔誠端坐於客廳,
下襬則灑落在微微出油的木地板上,
有時明亮,
有時晦暗,
有時帶點都市裡不夠成熟的芬多精,
有時則是襲來沉澱一夜了的寧靜 。
這景,
披著夢幻,
嬝娜於窗邊,
努力攪拌晨曦吐出的霞光,
沾滿一季溫柔,
張貼於微微甦醒的神秘東方 。
於是蜷縮了世界 ;
膨脹了寸心 ;
卸下了布滿一夜的闃黑,
眼眸也隨之舞出盈盈欲淚地晶光 。
此時的風是打烊的 ;
雲是慵懶的 ;
鳥兒還能輕輕讀過六月清晨的窗邊 ;
而我,
正孵著無法成詩的雜緒 。
盛情的烈火幾曾思忖殘存的材薪 ?
才會愉悅,
才會高唱,
才會無感地熬煮不出丁丁點點的憂傷 。
莫教我提著月色,
放浪於街燈明滅的蟲唧路上,
倚窗的眼神拒絕妥協,
嚼著劇本,
演出暮年才有底悲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