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甚麼「新竹壓簷桑四圍,小齋幽敞明朱曦。」的,是翁森屋舍的雅致,而「北窗高臥羲皇侶,只因素稔讀書趣。」則是翁森對境的泰然。不管是焚香操琴,還是嚙簡蠹書;不管是焚膏繼晷,還是懸梁刺股;我等庸人俗輩終是做將不來的,只盼著病毒速消,疫情快退,能還我遊山玩水的一點興味才好。
但可樂之事還是有的,看看舊照,聽聽老調,滑滑手機,唱唱跳跳,以竭無味之歡,以盡無奈之樂,此中有不得已而為之慨嘆也!沈復於(浮生六記)云:「家如殘秋,身如昃晚,情如賸煙,才如遣電,不得已而游於畫,而狎於詩,豎筆橫墨,以鳴所喜,亦猶小草無聊,自矜其花;小鳥無奈,自矜其舌。」斯言善勝而饒富禪意;斯語無奈卻若合符節;故微斯人!吾誰與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