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陽光敲碎山溪的微寒,
列隊的幽淒便嫁予襲人的溫暖,
看紅河谷遇石即詩的淺吟,
撩撥起嚶嚶成韻的鳥唱,
所有的寧靜於此,
便洶湧無忌地迎風搖晃。
穿越河的對岸,
只為重回看似矛盾的此岸,
於是九次的一去一返,
如同促狹著薛西弗斯的滾石,
一下一上,
把我搞懵了!
也把好奇的溪魚給整不明白了!
接著是不斷地喘吁再喘吁,
陡上更陡上,
此時最不聽喚的,
除了雙腳,
還有折人脆志的迢遙。
但,
進無止境,
退無死所,
這植滿恐怖的陡坡啊!
彌漫著剛出爐的威脅,
使處境尤其危險,
使四肢更不協調,
直到抵達加久嶺三角點,
終於治癒了我的脆弱與疲倦。
下山了!
邁出的步伐輕盈,
經過的樹石可愛,
閒風盡心地摩挲臉頰,
野花也竭力地展示容華。
山雖默言,
我懂心語,
深刻的感悟呀!
在此須臾的人生中,
能有幾許?